第(2/3)页 良久,少年看到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文铜钱递到了他的身前,温声道:"要吗?" 要吗?一文,铜钱。 少年的眼睛慢慢睁大,腰背再度挺直,他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看清眼前的人。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体力,他还是没能撑住,少年的手向那人探去。 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得倒下,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。 临慕渊看着歪倒在地的少年,大概也就是和华蕴差不多的年岁…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这应该是言家的私生子? 从命理上看,似乎他未来的孩子会是一位不得了的神族之人绝佳的聚魂容器。 相对洁净的左手覆在了他拿着铜钱的右手上,于是轻轻得叹道: "就当你是同意了。" 药王谷,二月二十八日,卯时。 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去,白泽终于舒展开严肃的表情,他有些累地摆摆手道: "把他抬出去,桌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一起拿走,还有地上也给我收拾干净。” “这几日小心些,若是他身上发热,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。" 白泽转过头看向同样站着忙了一夜的华未央,又道: "你把珍藏的酒再送来几坛,就当是诊金了。" 然后脸色一变,声音有些嫌弃道: "快给我滚回去,把药给吃了!记得要先吃饭!" 随后他低声自言自语道: "摊上你们这种病人,实在是自毁招牌。" 华未央无奈笑笑,招呼守在屋外的赫连远青进来收拾,并把桌上的东西都带上。 然后出房门向东侧的木屋去了。 这里是华未央隐居了近乎两年的小院,在药王谷的一处山谷之中。 小院的四周花树环绕,附近就是一条湍急的水流。 因那远处的瀑布常年冲刷,即便是在严冬时节,这里的河水也从不冰冻。 小院南侧的篱笆墙下是一片菜园,平素都是黄金炎龙和白泽先生在打理,从春葱夏瓜到秋实冬菘无一不全。 园中甚至有一个小屋,屋顶乃是糊了窗纸的白纱所制。 黄金炎龙又引了些山中的温泉水,即便是在冬天,都能有几样青菜长成。 白泽更在这里种了些少见的药草,如今已经十分茂盛,希罕难得。 现下天已微亮,菜园旁鸡舍中的雄雉已经开始打鸣,几只牝鸡也在其中踱步。 时不时啄几粒粟,吞几颗沙,十分悠闲自在。 华未央示意赫连远青放下东西到西屋休息,毕竟他们俩都已经忙了一日一夜。 言宴的脆弱、坚强、自卑、骄傲、冷酷、用心,这一切的一切,华未央都看在眼里。 华未央伸手拿起桌上的那个七寸六分长的香柏细盒,她没想到,这人竟把一个盒子一直带在身上。 华未央打开盒子,看了看里面的那一文铜钱,有些奇怪。 原本还想细想,这铜钱有何寓意…… 可是没过多久,华未央便有了几分困意。 一日一夜的忙碌原本不算什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