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裴昱州的脸,还是那么冷。 “封嘉松是封煦唯一的血脉,我们希望他将来过得平凡,但不希望他成为一个满口谎话、两面三刀、心术不正的人。如果你教不好他,我们会想办法拿过孩子的抚养权。” “不,州哥,我没教坏松松,松松从小没有父亲,他在学校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亲,他很羡慕。可能因为和你接触得最多,所以他希望你做他父亲,才会那样对姜妤。” 裴昱州因她的话。怒了。 “他把我当成父亲,那你是推波助澜呢,还是正确引导他呢?” 他的问题,徐盈回答不上来。 裴昱州脸沉得不像话:“难道是封煦的眼光有问题?” 且不说裴昱州从未对她发过火,单就是这句话,便彻底否定了她多年来在裴昱州心中树立起来的人设。 “不,我没有,我……” 徐盈突然呼吸不畅,晕了过去。 邵允安赶紧上前查看。 “是犯病了吗?”时璟之关切问道。 邵允安摇头:“不好判断,虽然没有生命危险,但还是送医院吧。” 话音落下,封悦给裴昱州来了电话:“松松发烧了,不能留在营地了。” 裴昱州挂断电话看向邵允安:“你和封悦把他们母子送去吧。” 邵允安没犹豫,抱起徐盈就走了。 剩下时璟之眉头深锁。 “你要批评就批评吧,我全部接受。” 裴昱州哼了一声:“你对身边每一个需要照顾的人都很热心,但如果需要照顾的人出现矛盾,你就必须权衡亲疏了。璟之,再亲的人也要保持理性。” 时璟之其实很自责,但是也有些不甘心。 “我做不到你那样冷静,就像当初封煦遇险,你权衡所有人的伤亡后,选择放弃他一样。我的心是肉长的,我做不到。” 裴昱州一把抓住他的衣领。 “那你能做到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,而还是觉得讲情义是正确的吗?” 时璟之被他的话噎住。 但裴昱州的怒意并未减少。 “你的心是肉长的,我不是,那姜妤的心是不是肉长的?” “徐盈有病,我只是……” 时璟之思索着该怎么既能讲明自己的立场,又不刺激他。 但裴昱州却固执地要和他捋清楚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