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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怜的情报机构，从北宋到明初，足足几百年的时间，都没有本质性的进化和升华，还是那幅蠢样子，一个装饰着得花花绿绿的楼前站着个揽客的老鸨，完全让人缺乏想进去的兴趣。李辉不禁摇头叹道：“要是让我来经营情报机构，就把后世夜总会那一套拿出来，门口左右站两排迎宾小姐，都选最漂亮的，见到客人上门，齐声叫‘欢迎老板’，这样一来，多有档次，比一个老鸨婆有吸引力多了。而且，客人看上了哪个小姐，就可以直接牵进里间……”

    潘金铃大汗：“李行生，不要去想这种歪门邪道啊！”

    李辉不以为然地道：“切，子曰，食色性也，这怎么能叫歪门邪道？”

    老鸨迎了李辉二人进去，然后招呼了两个红姑娘过来陪酒，李辉也不拐弯抹角，扔出两块碎银子镇住场子，然后才问道：“两位姑娘，你们听说过西门庆、西门大官人这个人吗？”为什么要先问西门庆呢？原因很简单，在这人生地不熟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地方，李辉必须先从一个最有名的人问起，这样得到情报的机率更高。西门大官人是个有钱的商人，理论上来说应该比武家两口子更加有名，更加容易问到消息。

    两位红姑娘收了银子，当然要认真帮忙，两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，笑道：“哦，你说的西门庆，莫非是指的恶少西门泼皮？我们只知道他叫西门大泼皮，却不知道他叫西门大官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咦？”李辉心中一奇，西门庆不是西门大官人吗？为何被这两个红姑娘称为西门大泼皮？他赶紧又扔出几块碎银：“两位姑娘给我仔细说道说道。”

    两个红姑娘嘻嘻笑道：“西门大泼皮是咱们阳谷县一害呢，带着一帮子泼皮无赖，横行乡里，今天调戏这家的姑娘，明天讹诈那家的钱财，阳谷县的人都讨厌他得很，但是大伙儿都敢怒不敢言，前不久，咱们阳谷县的县令大人还把他抓起来，重打了五十大板呢，但这家伙依然不知道收敛，还是到处做坏事。”

    李辉这下更奇了：“他家里没有开个什么药材铺一类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，那家伙哪会正正经经做生意，他就只会横行乡里，到处坑蒙拐骗。”

    李辉和潘金铃不禁对视了一眼，这次不光是时代对不上，连人物情报对不上啊，这就有点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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